朱利安摸上无形的防护罩,100%,的确是100%,可是……
幼虫呢?
朱利安的心口狂跳,就像是一把火在燃烧着恐惧的心脏,他的呼吸一点点急促,声音也低了下来,缓缓往后退,“不对,达里尔,你立刻退到电梯那里去,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倒退的时
候,甚至不敢移开自己的眼睛,冷汗从额头滑下来,渗进眼睛里,酸疼得朱利安连续眨了几次眼。
他摸上光脑,声音急促,“后勤呢?怎么到现在都没过来?”
朱利安似乎听到后勤回复了几句什么,但他没有听清楚,因为他刚想起另外一件恐怖的事情。
——达里尔是不是没有回话?
朱利安一下子站住,立在原地。
他听到了羽翼轻轻颤动的声音。再一次,远比之前还要清晰。
他僵硬地、缓缓地扭过头。
一只漂亮、梦幻得仿佛在童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生物扑闪着轻盈的翅膀,无数星光散落而下,好像一场动人的舞蹈。伴随着无尽流淌的血红,趴在地上的男人歪着脑袋,断裂的脖子正如泉水般“咕咕”涌着红色的液体,将朱利安的鞋底都染红了。那妖艳古怪的生物落了下去,正巧落在男人趴着的头颅上,小巧灵活的前足撕下一条皮肉,撕开的纹理如同崩裂的布块发出奇怪扭曲的声音。
它的身躯,翅膀,乃至于挥动的翅膀,染上了刺目的红色。
朱利安缓缓地往下看,正看到达里尔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