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不断的敲门声, 不只是敲在门上,更是敲在朱利安的耳朵、心上,仿佛恐怖回响的厄运, 一遍又一遍,浇灌在他的头盖骨里, 刺挠得发疼。他的脸都僵硬得动弹不得,手指痉挛地抓住背包, 用力到几乎要掰断指甲。
指尖发白, 难以克制地颤抖。
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反锁的门,传来极细、极轻的“咔哒”声。
!
这一声摧毁了朱利安的理智, 恐惧的情绪促使他疯狂逃离身后坚硬的门,本该是屏障的东西, 却成为纯粹噩梦的来源。
洞开的门后, 是纯粹到极致的黑暗。
蠕动的、扭曲的、无形的诡谲如影随形,澎涌而出。
它们追随着、它们捕猎着。
它们纠缠在朱利安的后背, 低低地、细细地缠绵。
无序混乱的语言冲进朱利安的脑子,骇得他软倒在地, 无力地抱住了背包, 整个人哆嗦着, 颤抖着, 几欲发疯,“滚开……”
他啜泣着, 无力地捂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