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后的高专,也不过是因为被游戏选中,时间得以回溯,但这种回溯只是临时的,一旦游戏结束,玩家离开,便会重新归于这世界,一同走向毁灭。
凌易头微仰,好似在注视这残破世界的最后喘息,他神情发怔,喃喃地开口:“无法挽回了吗?”
说完这句他忽地笑了,然后像是自问自答般又说:“人类都说失去的情感最难挽回,可我觉得这并不是难事,所以这世上大概没有什么是无法挽回的。”
白发青年安静地伫立在高专门外,偶尔掠过的罡风吹动他的衣服,勾勒出消瘦的身形,他嘴角却带着恰到好处的完美微笑,像是一个小心愿得以实现时,心中升起的丝丝满足感而带起的弧度。
“你们说对吧?”凌易的头转了一个方向,对着身边问。
这样的世界已经没有正常生物可以存活了,但也不是所有生物都消亡了,这里还剩下了一些扭曲的,残余的,来自人类集体的负面情感的集合。
三只小山般的咒灵听到凌易的询问,争相上前,却又在即将靠近的时候停下,蠕动着从庞大而狰狞的躯体上探出一小部分,小心翼翼地贴近青年……
这三只分别是因绝望而生的咒灵,因惊恐而生的咒灵和因悲伤而生的咒灵,凌易给它们取名字:“小绝望、小惊恐和小悲伤。”
听到自己名字,三只咒灵因为过于兴奋,没有控制好力度,把凌易拥挤在了中间。
凌易无奈安抚三只,想起了什么,他又对着三只问:“你们知道哪里能找到喜久福吗?”
“最好是毛豆味的。”他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