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真相到底是如何，女人都不会知道了。
她瞪大了眼球，身体不受控制地下落，龙卷失去了妖力的支撑跟着熄灭。
噗通一声，绿衣女人永远地沉入了这片海域……
白柔看着随着女人的消亡渐渐平息的海域，心里生出一抹悲凉。
她望着离醉，轻声问道，“那些和你一起出海的人，都已经……？”
离醉闻言眉头蹙了起来，当时这个女人出现便将所有渔船都卷入了海浪中，若非他有妖力护着自己的船，早就被女人刮起的妖风绞成了肉沫。
平静的海面上漂浮着许多渔船的残渣，渔民们早就不见了踪迹。
白柔回想起楚园惨白的脸色，还有海岸上哭泣的妇人们，她握住离醉的手说道，“我们仔细找找，说不定还能有活下来的人。”
离醉点了点头，虽然他心里已经知道那些人肯定活不下来了，但他还是听从了白柔的话潜入了海水中寻找着渔民。
一个时辰过后。
白柔在海底的深处，只找到了一些破碎的衣物。
那些渔民被妖力催化的龙卷风席卷的那一刻，就已经粉身碎骨了。
白柔看着手中这片熟悉的灰色布衣，这是楚园丈夫穿的，她今日还见过。
男人意气风发地上了渔船，说要多赚些钱给未出世的孩子，让楚园好好在家等他回来。
白柔跃出了海面，让离醉也不必在找了，二人站在暗礁上，一阵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夜幕四合，月亮悄然出现，离醉抬眸朝着白柔望去。
白柔微微仰着脸，眼尾有些湿漉漉的，蔚蓝的眸子里映着清冷的月光，像是沾染了雪霜的玉石。
眼中一半是无尽的海域，一半则是无望的深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