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徐朝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往后退了几步,不再试图禁锢她,“下个学期他就会出国,不用我提醒,你也知道你们是不会有未来的。”
孟听雨垂眸,看着地上的薄霜,陷入了沉思中。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徐朝宗放缓了语速,“这话我送到了,以后的事情就跟我没有关系了。孟听雨,你好自为之。”
说完后,他再看了她一眼。
连他都没意识到,他是在透过她去看另一个她。
她不是她。
那个她,根本就不会认识盛韬,也不会喜欢盛韬。他该从这混乱的一出中清醒过来了。没由来地,那延迟了好久好久的闷痛传至四肢百骸,从今以后都不会有孟听雨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现在她在做什么呢?
他在这个世界,她在那个世界,可能终其一生,他都不会再看到她。
钝痛传来,徐朝宗闭了下眼睛,重生以来第一次,他不得不承认,其实他在想她。
没有半分留恋,他转身大步离开。
孟听雨呆在原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拖着僵硬的步子上楼。这小区是还建房,过去是厂职工宿舍,所有的设施都稍显落后,楼梯里的感应灯也经常失灵。从一楼到三楼,她太熟悉,闭着眼睛都能回家。站在家门口,也许是气温太低,冻得她手都在发抖,终于从包里掏出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