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向后倚靠在墙上,叫他的名字:“金雪深。”
那边口吻极凶:“干什么?!”
宁灼瞄了一眼病床上的单飞白,福至心灵,刻意学了他的口吻,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关心我?”
沉默。
天地之间,无星无月,只有一盏鬼火一样的白灯,摇晃着、伴随着一行人影匆匆往前。
所以,他没有仔细去看那个“芭比娃娃”的脸,没有发现她的一只眼睛是虚假的。
本部武有个习惯,从来不去看他瞧不起的“底层人”的面孔。
朴元振脑袋里轰轰地涌上热血,把喉咙都哽住了。
趁着茫茫夜色,西装革履、又喷了香水的本部武在小弟们的掩护下,阔步走出了旁边的小门。
宁灼无意识地动手拾起,注视单飞白那只变了色的眼睛,听着他快快乐乐的胡说八道,将那细长的睫毛轻轻捻在了指尖。
他马上看向典狱长,露出了哀切的表情。
本部武以前嫌弃监狱条件不够可心,经常离开狱区,或办事,或享乐,每次都小心地隐匿行踪。
朴队长刚刚摄入的酒精化为一身滔滔大汗,沿着背脊、脸颊滚滚落下,两条大腿又麻又痒,软得几乎站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