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俞笑眯了眼,越过她和沈清烟耸了耸眉毛,沈清烟难得心领神会,叫了外头做活的几个婆子道,“去请父亲、祖母过来。”
那几个婆子都是人精,见着情形不对,本来秋月还给她们打眼色,这会谁也不看她,各自出了院子去请人了。
秋月虽有些许慌,但也没觉得有多怕,她今儿进沈清烟屋是大老爷授意的,她又有老太太撑腰,还比不得这外头的奴才?
一时间几人僵持着。
不多会,沈宿跟老太太一前一后进来,老太太腿脚不利索,由沈浔搀进来坐下,沈浔原想告辞,老太太抬眼示意他留下来,这是老太太常爱做的事,用惩罚沈清烟来敲打他,令他恭顺孝敬,他是老太太最看重的嫡孙,老太太绝不容许他做出丁点令她不满意的举动。
沈浔望向了沈清烟,她有两个月没回府,此刻乍见着人还有些恍惚,她在英国公府过的应该很不错,面颊红润雪肌生姿,素日里面对她父亲和祖母时自觉会畏缩,这会子倒是抬头挺胸。
沈浔望过那两个英国公府的小厮,是小公爷给她的底气。
庆俞和扫墨及雪茗先把礼数做到。
沈宿见着这三人便不耐烦,只说着,“又是什么事?”
庆俞面上仍挂笑,“有沈伯爷和贵府老太太在场,小的便有事说事了,雪茗是我们英国公府的奴才,这位秋月姑娘自持是老太太指给六少爷的,便要教他规矩。”
“我们英国公府的奴才还轮不到秋月姑娘来教规矩,我瞧秋月姑娘自个儿也不大懂规矩,沈六公子还没娶正妻,你就仗着有孕了,在爷们儿的屋里随便乱进,不怕败坏永康伯府的名声?”
沈清烟在静水居嫌他总笑脸迎人,这会儿可太爱看他笑了,只觉得他笑得极富态谦和。
庆俞和扫墨互视一眼,扫墨帮着搭腔,“这要是在我们英国公府,早打死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