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头默不作声,沈宿叹气后就走了。
当晚在祠堂内,沈泽就受了顿家法,沈清烟听下人提起都说,沈泽是被抬回去的,据闻她父亲下了狠手,要不是三老爷求情,这沈泽命都能去掉大半。
打从那秋月被打出去,沈清烟没了顾忌,府里上下又敬着她,她在府里安生过到年尾。
年三十那晚,年夜饭散了后,沈清烟喝了几杯酒有点泛醉,雪茗搀着她回院,快进院时走累了,她兀自坐到一颗松树下的石头上,让雪茗带着庆俞、扫墨他们下去吃年夜饭。
夜晚静谧,四周只听得见一声声虫鸣,沈清烟眯着眼靠到石头后方的大树上,她仰视着天穹,月明星稀,真真是个好兆头,她呢喃着道,“希望明年也能平平安安。”
她的思绪不知不觉便飘回了英国公府里那方院落,这个时辰,顾明渊应该也用过了年夜饭,过完年他就二十一了,他只需要再等一年,就可以娶八公主,她也要好好攒钱,和雪茗离开燕京城过好日子。
她畅想起来,她们可以养条小黄狗,还要在她们的小院子里种满花草,春看花冬看雪,从此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
他应该也乐的她这个包袱自己离开。
沈清烟小小的叹了声。
却忽听一声,“你叹什么气?”
沈清烟方才睁着醉眼,努力看着眼前人,是沈浔,他好像又长高了,这么坐着看他,像木桩。
沈浔就比她大五个月,却长的比她魁梧壮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