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费雯丽抬起头,组织着语言,慢慢说:
“之前我去了第一个使徒的家乡,她是当地唱诗班的成员,唱歌像是天籁。除了这点,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教会用送她去学习音乐的理由带走了她,她立刻就答应了。
“我现在在寻找她前一任使徒的家乡,她的父母是喀尔巴阡山的牧民,她在村落里生活到二十二岁,才被教会找到。我问了几个老牧民,他们还记得她。她是村上的音乐老师,负责教附近牧民的孩子唱歌,他们说她的歌声能够吸引山上飘过的流云。”
说到这里,费雯丽停顿了一下,神情几乎有些茫然。
叶槭流听她说完,问:
“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仅仅两个样本还不足以说明什么,正常来说,只有样本数据够大,才能够看出共同点或者趋势。
但费雯丽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觉得不是。”
她忽然沉默下来。
几秒后,费雯丽轻轻呼出一口气。
从费雯丽了解到这个音乐老师时,这点疑惑就一直沉淀在她的心里,渐渐变成了徘徊不散的迷瘴,她在迷瘴中茫然四顾,找不到接下来的方向。
但随着她把她的迷茫说出来,费雯丽忽然感觉眼前的迷瘴似乎散去了许多,也能够以冷静的情绪面对这段时间的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