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蓼真正恢复力气的时候已经不在道圣宫里了。
她在云步虚怀里, 不确定他要去哪儿,只知道他没用那种会让她很不舒服的瞬息千里, 而是难得寻了飞行法器, 一架九匹飞天玉马拉着仙车,踩着云彩追着月行驶着。
红蓼动了动头,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歇着, 闷闷地问了句:“这是要去哪儿?”
云步虚看着车窗外飞快后退的月色:“妖界。”
红蓼倏地睁开眼, 撑起身子去看他的脸:“去妖界做什么?”
云步虚望向她,马车里没点灯,光线昏暗, 但并不影响他们看清彼此。
“去杀了白婴。”
云步虚说话的语气很平常, 就像教她功法时一样淡定, 好像说的根本不是要单枪匹马去杀了地主留下的血脉之一。
红蓼之前虽然疼得都变回了原形,但其实能知道外界都发生了什么。
云步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座下弟子们又说了什么,她都清清楚楚。
她其实能理解那些人的想法, 要是自己的导师在项目进行的关键时刻突然跑去谈恋爱了,还是跟竞争对象谈, 整天不着家,谁能放心, 谁能乐意?
他们之间的问题远比她打的这个比方严重得多。
“为什么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