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芝看夏兰这样不看眼色,跺了下脚,狠声道,“你们还不快打!”
小信子和小生子马上扬起了手中的木棍,不顾头脑的向夏兰砸了过去。
夏兰吃痛却不敢在如意殿中叫喊出声,土蓝色的身影一溜烟似的跑出了如意殿。
衣芝对还拿着棍子的小信子小生子吩咐道,“继续打,一直打出如意殿!打出清乐宫!”
大雪纷飞中,衣芝眼瞅着小生子和小信子出了如意殿的院门,才转身回了偏间。
拿过鸡毛单子单了身上的雪星后,衣芝才走进内殿,对正在吃茶的于嫔面前一福,道,“娘娘,已经按您的吩咐,乱棍打出去了。”
于嫔嗯一声,把手中的茶盏放到了桌几上。茶盏与桌面相碰,发出了‘呯’的一声。
“真是个无用的!莺嫔怎么会教导出这种愚钝的奴才来!”
盼儿给衣芝递了个眼色,衣芝福礼退下了。
“那夏兰,听说吃了不少苦……”
“苦?”于嫔立眉,“她觉得现在苦,是因为以前没吃过苦!都是莺嫔太惯着她殿中的这些宫女,才会让她们一点的委屈也受不了。”
盼儿附和道,“是个受不了委屈的,不然就不会白天清日里来如意殿了。”
于嫔不愿再多提夏兰,一扬手把盼儿的话打断了。
于嫔抬手把发髻上的珠花玉钗统统摘下放到桌几上,又伸手把挽得复杂的如意髻散了下来,任乌黑的秀发垂在肩上。她往炕上一爬,把炕枕垫在腋下,皱了眉头道,“盼儿,你帮我想想,我现在心里乱得很。”
脱簪散发,这是于嫔从小就做下的习惯。每当她被什么事困住想不通时,她都会把头发散开,让自己最大程度的放松神经。
盼儿拿过首饰盒子,把珠花玉钗一枝枝收起来,沉吟了会后道,“娘娘,眼下这种情况下您想护住五皇子是不可能的。皇后毕竟是皇后,她打定主意要做的事,又有谁能阻止得了呢?您若护得紧了,那就是与皇后为敌了……”
于嫔咬牙,“我就是想不通,莺嫔都已经这样了她为何还要苦苦相逼。五皇子毕竟是皇子,她这样做就不怕皇上知道对容不得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