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坐在桌前,认真思索着困扰他好几天的问题——该如何杀死自己所处的极道组织的头目。
地下室的灯光都透着股压抑,打在少年冷白的皮肤上,衬得轮廓愈发深挺;他额角有一道刚掉痂的浅白疤痕,为他的气质更添了几分沉默寡言的冷冽。
银发半长不短,是正好能扎起来的长度。
蓄发
并非出于黑泽阵的本意。
首先,东京理发实在太贵了。连普普通通、不带洗头的剪发都要1500元;如果由他自己上手,除非是一把推平的寸头,否则很难修剪得整洁美观。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无法忍受一个陌生人用锐器贴近着自己的脖颈和脑袋,更别说持续十分钟之久了。
黑泽阵单手支着下巴,想得很认真。
变故从这一刻开始。
他听见细微的响动,从自己放在桌上的包中传来,于是打开一看——包里竟有一份用塑料纸简单包着的奶油点心。
这当然不可能是黑泽阵自己买的,他不喜欢吃甜的,也不会把钱浪费在买这种并不足以果腹、且不便宜的食物上。
他倾倒背包,把奶油华夫饼倒到地上。
这难道是来自某个人的警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