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不是叫做‘孵化室’吗,怎么没见到老母鸡啊。”
“这许多鸡蛋,他们要找多少母鸡来孵?一颗蛋要一只鸡,若是孵不过来,岂不是变作一室的臭鸡蛋了!”
“还有那架子……每层之间的缝隙那么小,鸡蛋又被放得十分高,母鸡岂愿意飞上去孵呢?”
每个提出建议的小郎君,说完之后都会先点点头,显然觉得自己不仅博识多闻,说出的话还精准地切中了要害,简直聪明极了。
如果他们能够听见,观看直播的农人或者主妇们此时都在说什么,想必要羞红了脸。
首先,土里刨食的庄稼人都知道,一只母鸡起码能同时孵十来颗蛋,并不是这群小郎君们想当然的“一只鸡对应一颗蛋”。
有的鸭子生了蛋不愿意孵,也可以混进鸡蛋堆儿里,找老母鸡代孵。
其次,有些经验丰富的庄稼人也很愿意讲讲,鸡蛋从自家炭盆里孵出来的奇妙故事。
“那天正好年节晌,我跟我家里头的那个走亲戚去了,临走前拿两颗鸡蛋和薯头放灰堆里煨着。谁知再进屋的时候,那小鸡竟孵出来了,湿乎乎地在灰里打滚儿呢!”
这里的“薯头”,并非土豆或是地瓜,而是山药。
众人听了,长长地“哦——”了几声,纷纷心领神会。
“老母鸡捂着蛋,灰堆也捂着蛋,小鸡仔就是这么捂出来的嘛。”
“要这么说,这间‘孵化室’一定可暖和,就跟炭盆灰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