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一个人,死后成了灰,就只有那么一个小小的坛子。
秦无恙有些发呆似的,望着放在桌子上的骨灰坛子。
就连刘萱娘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他已经死了,你……节哀吧。”
对秦季明,这是她能够说出最好的话了。
秦无恙收敛低沉的情绪,让刘萱娘坐下,嘴巴干巴巴的动了两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样子十分的局促。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刘萱娘了。
“不会去想怎么弥补我,也不会觉得面对我有多尴尬。做错事的不是你,这一点我分得清楚。无论是你,还是你娘,亦或者你们秦家的谁,我都不会去迁怒的。”
刘萱娘能读懂很多人的心思。
她冷静,聪明,却又进退有度。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被秦季明绑走,也许她哪怕是再嫁之身,都能有一个很不错的以后吧。
“你……是怎么打算的?”秦无恙的嗓子有些发痒。
道理,是那么个道理。
可是他们秦家人在面对刘萱娘的时候,不可能不心虚,不可能不愧疚的。
好好地一个女人,就被秦季明毁了,怎么可能一点情绪都没有呢?
“回家,守着我娘,然后平平静静的度过我的一生。”刘萱娘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回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