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引鹤应当也在里面。
江寄月隔着无数的楼阙屋舍,密密麻麻的人群费力辨认着,但因为实在看不清也就算了。
范廉道:“大家说起来都觉得沈兄你好命,如此多事之秋抱病在家,刚好能躲过是是非非。”
沈知涯讥诮:“就我还好命啊?”
他根本没躲过是非,是是非找他上门,因此只得抱病。
范廉道:“可不是,你都不知道这几□□堂争得多凶,就连翰林院都波及到了。”他指了指排列齐整,身穿黑甲的军队,“你可知为何只是一股匪患,却要出动镇北王率兵亲剿?”
沈知涯道:“因为匪贼过于嚣张,与官府勾连甚深,若无锋刀利刃剜肉割疮,而不能治。”
范廉道:“我原本也以为如此,可是这几天世家和清流闹得太凶,我才依稀知道不是,林欢的案子听说了吗?”
沈知涯不仅听说,还知道这案是因他而起,稍许把眼风瞥向了江寄月,见她也引起了点注意,忙道:“知道。”
范廉道:“祁县前前任县令死得也蹊跷,上任没一个月就死无全尸,林欢祖籍涂县离祁县也不算远,他亦是知晓,却特意吩咐,听说清流骨头硬,就看他们能硬
到什么时候去。于是前任县令才遭了殃。”
江寄月闻言插话进来:“你的意思是林欢用祁县来打压清流?”
范廉道:“还不清楚呢,林欢的案子保密得很好,我们也只是听到些风声,但最近世家以涂县林家,郴县许家为首,发了大疯,这两家约定世代结亲,比寻常姻亲关系还近,林欢作为家主若倒下了,势必连累许家,因此都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