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锦看着丫鬟端回来的饭菜,有些失落地问:“还是不肯吃饭?”
“不肯。”丫鬟点了点头。
“那我再做个汤。”盛云锦想了想,转过身又去提了一只宰杀好的老母鸡,拿出瓦罐来,准备再煲个汤。
“少爷别做了。”丫鬟不忍心道,“做了姑爷也不想吃。”
“他不吃饿坏了身体怎么办。”盛云锦执拗地没答应,“我做点汤,他渴的时候喝一口,也能暖暖胃。”
丫鬟欲言又止,汤姑爷他也不想喝啊,他连水都不想喝,他想升天。
显然盛云锦也想到了这一点,转过身给老母鸡肚子里放药材的时候,眼泪不争气地直掉。
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就弄成了这样子?从府城回来段祐言就一直不开心,一直不开心,无论他做什么他都不开心。
他明明都跟爹爹求好了,不考了,不考了,让他回他的医馆继续去当大夫了,他还是不开心。
甚至从让他回医馆去当大夫那天起,他连饭都不吃了,不论他每天做什么他都不吃。
盛云锦都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问他他什么也不说。
“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盛致远来到厨房看到自家这个又在以泪洗面的哥儿,真是无语到了极致,“我当初就该将这个庸医抓起来打死他一了百了,省得他来这么霍霍我家。”
哥儿哥儿一天也不吃饭,陪着饿,还要负责给他吃食,夫人也为了这两个人郁郁寡欢,他倒好像个大爷一样,在屋里干坐着啥也不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