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怀谦震惊得差点从陈烈酒身上滑下去,赶紧坐起来,打断他老婆的异想天开,“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别激动。”
“不激动。”陈烈酒看许怀谦一脸紧张的样子,揽着着他坐在床边,细细讲给他听,“也不是临时才想起来修路的,我不是还想烧砖么?”
“这砖烧出来也不能只卖给村里人,镇上人家也得买吧,村里路这样烂,我先前还在愁,砖又不比炭,在地上摔烂了捡起来还能用,我们把路修了,不仅我们自家好走,也方便生意。”
许怀谦心还是有些紧:“可是这路好修吗?”别说在古代了,放在现代修路都是个老大难的问题。
有时候不是政府不想修路,而是这里面牵扯的问题太多,解决不了,只能先搁置。
“陈氏宗族应该没有问题,村里人能说服的说服,说服不了大不了绕路,”陈烈酒沉思想了想,“至于官府,吴县令怕是巴不得我们把路修了,这可是他的功绩啊!”
“好吧。”见他老婆什么都想好了,许怀谦也不给他唱反调,转而问道,“这路你怎么修?修成府城那样的?”
府城的路就是用夯土夯实,晴天好走,下雨天一样泥水汤汤。
“不,不那么修,”陈烈酒摇摇头,“我以前在外面走镖有见过大户人家在夯土上铺石子的路,下雨天泥巴不粘脚。”
“不行,村里不行,”许怀谦忙打断陈烈酒的话,“你这里前脚刚用石子铺了路,后脚村里的小孩就能给你把石子扣出来打水漂玩。”
不是许怀谦把人往坏里想,是村里小孩有时候就这样,他们又小,大人教了也不懂,而且就算你去找他们大人说也没用,人家反过来说你小气,两颗石子都不给小孩玩。
“我知道,”陈烈酒点头,“所以我不打算那么修,我想先用熟土把路面夯实,先修一条府城那样的路,然后再在上面用石灰黏土拌着碎石渣子铺一层表皮,这样路面不就干净整洁了。”
许怀谦张了张口,有被他老婆的大气惊到,府城都没有这么大的手笔,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