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趁势爬起来,攥紧拳头捶在方才欺压她的人脸上。
局势混乱,崔黛看直眼,没料到瞎子逼急了还真能咬人。
“给我打!打死算我的!”
有她站在后面撑腰担责,仆妇联合起来还手,三五人打一个瘦了吧唧的丫鬟和一个目不能视的盲女,一团乱象。
半刻钟后,心头恶气发出来,崔黛往兔笼望了眼,看到兔去笼空,她深恨不能在崔缇心上再划一刀,拂袖而去。
“姑娘,姑娘你怎么样?”白鸽跪行着鼻青脸肿地去看她的主子。
崔缇出了一身汗,鬓发微湿,打完了十指绷得死死的,怎么都不肯放下用来自保和保人的竹杖。
她气喘吁吁,头上的木簪掉在地上,发丝垂下来,遮去她半张脸。
白鸽趴在那颤抖着手撩开她头发,看她脸无损,提着的心放下来,瘫坐在那傻笑:“姑娘,我们好厉害,我看见你用竹子敲人了,得亏你那一下我才能扑过去抓伤她的脸。”
她嘿嘿笑了两声,幸灾乐祸:“没半个月估计那伤养不好。”
春风拂过,白鸽环顾历经磨难的小院——
她费了好大精力为姑娘搭的秋千架被拆毁,栽种在院里的花花草草和青菜被践踏。
她红了眼,吸吸鼻子柔声道:“姑娘,她们走了,咱们也不算打输,起码还手了。放在以前我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