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沉默一会,认真看她美貌可怜的主子,由衷笑了:“姑娘真勇敢。”
她去掰崔缇怎么都不肯松开的手,摊开她掌心,看到她手掌攥红的指甲印和被踩了几脚的绣花鞋,泪噙在眼眶:“下次咱们不和她们打了,好不好?”
崔缇蓦地抬起头,声音干涩:“你也觉得我没用?”
“没有,白鸽没有那样想!”
“不会有下次了。”
她踉跄地拄着竹杖起身:“以后我护着你,你是我的人,谁都不能欺负你。”
她一番话感动得白鸽为她死都觉得值了,心绪崩溃,抱着崔缇爆哭:“呜呜呜,她们打我打得好疼,崔三太坏了!”
崔黛跑去南院打人的事瞒不过家里人,西宁伯夫人听闻此事斥了女儿几句,斥责的中心围绕着“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正在议亲的节骨眼,不能徒生是非”云云。
她心偏偏得西宁伯都看不过去,然而看不过去,日子也只能这样过。
他不喜欢长女。
这一天里他无数次地想:若崔缇不是瞎子就好了,得了宰相夫人称赞,也能为她寻门好的亲事。
他扼腕叹息:“给那边送药过去,虎毒不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