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伯夫人看着养得骄纵的女儿,无奈叹道:“相爷若不满,不仅你要挪地,崔家都得跟着挪地。”
崔黛傻了眼:“这么严重?”
“你乖,好好的别任性。”
她一句话镇住娇蛮成性的小女儿,住在北院的下人们眼看三姑娘不搬不行,低头耷脑地开始忙碌。
崔黛坐在秋千架,嫉妒使她面目全非。
她知道崔缇这一嫁是高嫁,未曾想能高到这地步,她攥着手帕:“阿娘,是不是以后咱们都得捧着她?”
西宁伯夫人不言语。
嫁人前的女儿尚且是女儿,嫁人后,便是裴家正儿八经的少夫人,状元郎锦绣光明的前途堪堪开了个头,谁知道他能走多远?
当爹的是一国宰相,儿子再差能差到哪儿?
“不会罢,那就是我这一辈子都矮她一头了?我不应!阿娘,我不应嘛!”
她缠着母亲撒娇。
“好了,好了,她嫁她的,你嫁你的,过日子又不是夫家门第愈高愈好。”
崔黛闹得人心烦,西宁伯夫人自个心情也乱着呢,没空安慰她,收拾好院子带小女儿回到白芍院,确定两拨人不会闹起来,来不及歇息,足尖一转,继续操持崔缇的婚事。
“姑娘,沉香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