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崔缇的缘故她对白鸽有着独一份的感激,拿话调侃道:“这可不是白鸽姑娘恼我烦我的时候了。”
白鸽臊得很,却也因裴宣提及初见的情形心弦放松下来。
也是,谁敢想她们住的小破院,墙头会栽下一个顶顶绝妙尊贵的好郎君呢?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她放好花瓶欣赏几眼,折身挨着崔缇坐下。
“在说给白白改名的事。”她一身的学问都是裴宣传授,比之远不及,提议道:“夫君赠她一个新名如何?”
裴宣略略沉吟:“号钟、绕梁的名取自上古四大名琴,你想和她们一样,还是想要不一样?”
自知定要改名,白鸽不假思索:“要和她们不一样!”
“你很喜欢白鸽这名?”
白鸽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脸红:“还行?”
“那唤作白棠好了,棠乃海棠树,喜阳,长寿,棠又与糖谐音,听起来甜甜的,怎样?”
得大昭最年轻的状元郎赠名这自然是好,说出来极有面子,看在极有面子的份上,白鸽忍痛不做“白鸽”,福身一礼:“奴,白棠,多谢郎君!”
“白棠这名好。”崔缇赞叹道。
喜阳,长寿。也是她对白鸽的衷心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