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面对外人神色淡淡,依照礼节同西宁伯夫妇行礼,扣着崔缇的手进门。
大包小包的礼品送入府,崔家的下人搬了三趟才将另一辆马车堆放的物什搬空。
她一来,伯府隐隐以她为重。
一入庭院,瞧见满目的装饰和喜庆,又见显眼的位置栽着一棵花椒树,她笑问因由,得知崔缇喜欢,她赞了一声好。
能得她一句诚心的好,一大早的忙碌就没白费。
西宁伯热情招待他的好女婿,裴宣才华横溢,涉猎之广,和她谈话是很享受的一件事。
女眷这边,看在裴家的面子,伯夫人不好冷待出嫁的女儿,和崔缇闲话家常。
崔黛成了没人在意的陪衬,寻了机会,皮笑肉不笑地扎进白芍院闭门不出。
有一个时时刻刻谨记为自己撑腰的夫君,崔缇这半日都在哭笑不得,她不喜与伯夫人虚与委蛇,偏爱惨了裴宣事事以她为重的关怀在意。
她一来,气得午膳崔黛缺席,笑僵了伯夫人的脸。
看着那空荡荡的位子,裴宣放下长筷,问道:“三妹这是怎的了,是不欢迎我这个姐夫么?”
“哪里的事!”西宁伯断不能承认幼女是在赌气,转身吩咐亲随。
不消片刻,崔黛磨磨蹭蹭地赶来,与‘姐夫’道歉,并献上一盒珠宝,说是给姐姐的新婚礼,方才不是故意不来,是在筹备贺礼。
这说辞乍听起来滴水不漏,实则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