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接下来裴宣还做了什么,但以裴宣正直慎独的品性,应该会好好搂着她,顶多再亲亲她的额头。
她和她前世做了三年夫妻,多数时候的亲密浅尝辄止……
是了,浅尝辄止。
崔缇猛地明白过来:怪乎她觉得这次昏睡很是似曾相识,她笑了笑,轻嗅内室残存的香气,最后无奈看向熟睡的裴修撰。
裴宣在香炉里加了东西。
由此避开新婚后的第二晚合欢。
她小心翻找枕下,果然不费力气地找到一个小瓶子。裴宣搂得她很紧,她不好多动,忍着羞在她脸颊亲亲。
潮湿温软的吻,和昨夜的大不相同。
昨夜,她猜测裴宣大抵代入莫名其妙的角色,而后学得不伦不类。
尤其想到她不学好地在她耳边乱喘,裴少夫人别别扭扭地轻踩某人脚面。
睡着的裴宣动了动,不满美梦被扰,锢在腰间的手稍微用力,迫使崔缇胸房挤挨挨地贴过去,浑身上下激起好一顿酥酥麻麻。
她想喊这人醒醒,但想到裴宣指不定何时才歇下,怜惜心起,紧紧闭上眼,假装一切都不存在。
窗外,鸟儿翘着脚停在树枝,没一会扑棱着翅膀飞向更高处。
清早,西宁伯府,大红灯笼还没摘下,反而捯饬地更为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