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像姑爷这样温柔、体贴,对小动物有爱心,对娘子痴心、细心的男子,打着灯笼都难找了。”
号钟、绕梁一早崇拜她家郎君,围在崔缇身边说尽好话。
“阿娘,你找我?”
裴夫人捧着一盏香茶润喉,头微抬:“宣儿,你随为娘来。”
裴宣笑吟吟地跟过去。
走到更为安全隐秘的空间,裴夫人一手扶在花瓶,颇为自得道:“前路的荆棘娘已经为你摆平了,剩下的,要你自己来了。”
“阿娘说的是……”
“既然钟意她,非她不可,圆房不能拖。只有她做了你的人,才是咱们裴家认可的儿媳,否则,终究是一
个存在隐患的外人。”
裴宣眉眼的喜色渐渐淡下去:“如此贸然草率,对她何其不公?”
“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公道?你身上背负全家的生死荣辱,娘只是要你破她身,你也做不到?”
裴夫人不愿强逼她,思量须臾,话音一转:“我看她待你情意深重,她是你苦苦求来的妻子,你忍心教她枯守空房,尝不到敦伦之乐?”
看她低头不语,裴夫人趁热打铁:“男女有别,若是顾及行房时被她发现破绽,你大可少去这点顾虑。娘已经和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