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齿隔着精细的衣料咬在娇嫩的肌肤,裴宣疼得嘶了一声,很快闭嘴,心想,是她理亏在先,娘子咬她还是轻的。
像她这样隐瞒身份、满足一己私欲的人,有什么资格讨饶呢?
挨打、挨骂、受冷待都是应该的。
淡淡的血腥味飘出来,崔缇松开发酸的牙关,眼睛扑簌簌地掉泪:“没有第三次了。”
裴宣搂紧她,这种被宽恕被释放的感觉太过突然又太热烈,她笑出声:“娘子!”
斩钉截铁、理直气壮的一声轻喊从喉咙跑出来,崔缇一边哭一边笑,末了从床前矮柜翻出药瓶为她敷药。
这一日的起头,太刺激了。
红日高升,身在翰林院修书的裴修撰魂儿仿佛被哪个妖精勾走了。
她乃宰相嫡子,是早早在陛下那排上号的人物,手头工作做好,闲暇时光便是一直发呆都无妨。
平日宋子真见她如此少不得要戏谑一番,这会忙得没空搭理她,郑无羁也忙得焦头烂额,两相对比,裴宣太闲了。
闲下来的裴宣猛地站起身,朝藏书阁走去。
她自认博览群书,但像今晨娘子所言,诸如离奇梦,诸如双目不药而愈,都是她闻所未闻之事。
这样看来,她书读得还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