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缇对她百依百顺。
锦被滑落,白雪般的娇软身躯映入眸,裴宣先是一愣,继而别开脸,又偷偷地望回来,直勾勾瞧着,瞧那几近辨不清的齿印。
“这是……”她凑过去,心虚道:“是我咬的?”
“不是你还是谁?”崔缇低头嗔怪。
一时,为人正直的裴修撰陷入自我反省中:“疼不疼?”
她拂过那儿,崔缇身子轻颤,摇摇头。
裴宣自责地“哦”了一声,嗓音微哑:“我下次会注意的。”
崔缇心道:还是不要注意了罢,没尝过不知道,裴宣在这事上可谓磨蹭,绵绵柔柔,总不给人痛快,守礼得过分,真就把人逼得要哭出来,求着她,迎着她,弄得不上不下。
她宁愿裴宣可劲儿地咬她,咬疼她也好过隔靴搔痒。
只这话她说不出口。
她本就是个好女人。
更想在这人面前当个德行俱佳的好贤妻。
白棠打着哈欠和号钟绕梁等人守在门外,等了好半晌,里面的门扇打开,裴宣一身常服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