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缇扑到她怀里,蹭了‘夫君’满身香汗。
最终两人磨磨蹭蹭地去净室沐浴, 又磨磨蹭蹭地出来, 窗外星辰灿烂,夏风绕过树梢, 院子不知哪来的夜猫在打架。
这晚过后, 除了正六品的翰林院侍读, 裴宣又有了新差事——为她的亲亲娘子写话本。
外人谈起裴家嫡子,哪个不赞一声文采风流?
三岁能文,十七岁状元及第,跨马游街,一日赏尽西京花,得多少贵女青睐,这样的裴宣无疑是闪耀的。
而民间写话本的多是一些穷酸书生,当然,也有特例。
单裴宣知道的宫里的三皇子就是有名的书客大家,凡出自他手撰写的本子,无不受人疯抢,一度造成西京纸贵。
裴宣无意和他争抢大昭第一书客的头衔,她的书只给一个人看。
怎样满足这仅有的读者,她犯了难。
隐隐约约觉得她那正经端庄的名声要保不住了。
文人多绮思,别看裴宣满脸写着‘禁欲、端方’,绮思这东西她也有,否则十五岁那年不至于一次醉酒就熬夜写完通篇的虐恋情深。
七月,皇宫,讲经阁。
结束半日的讲解经史,裴宣端起手边的茶盏浅嘬一口,权当润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