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铱刚刚脑子里还在想,该怎么解释自己忽然挣开他。
现在她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又不确定,但总之她不会解释了。
她含糊地说了“再见,我有点事先走了”,不知道他听清没有,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的说出来,直接闪身跑出门外。
万铱风风火火跑到最近的温泉池水边上去,照了照平静的池水,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她的脸一点也没红。
仇衍对情绪感知那么迟钝,他一定没看出来。她这么安慰自己,把手伸到池中,将池水搅得支离破碎,映不出人影了。
“你们的神明被邪祟袭击了?”戴着祭司礼冠的年轻女人问出一个疑问句之后,并没有和其他地方的祭司一样,接一句“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而是说:“你先休息一下,待会儿再和我详细说明情况。”
远道而来的年轻人叫令甲,他已经到达体力崩溃的边缘,得到这句许诺之后,立刻眼前发黑,整个人倒下去。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石砌的温暖房屋里,身上还盖着一块新絮的棉被。
以他过往的见识来看,不管在谁的领地上,这都属于贵客待遇了。
令甲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