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问为什么关灯。
这人好像眼带夜视功能,走过来掀起被子另一端躺下,一气呵成的。仿佛和她是同床共枕好久的老夫老妻一样。
早上还跟她占便宜没够的人,这会儿却收敛板正的没有动作,仿佛他根本就没什么想法一样。
可苏禾禾知道不是这样的,这人就跟隐在幽暗处的猛兽,正盯紧了猎物,蓄势待发。
之所以没急于行动,不过是等待猎物放松,他好找最佳的位置下口。
这就跟等在刑场上的人,迟迟等不来那一刀,那种心悬一线的感觉被放大再放大。
突然,就啪地一下崩了。
这人太过分了!
苏禾禾把自己那头的被子往上一拉,蒙住头,瓮声瓮气地,“我要睡了,过期不候啊!”
侧身闭眼睡觉,准备一百个不动摇。
低沉的轻笑传来,然后是热源的贴近。
“那可不行。不是怕你紧张,给你点准备时间吗?”尾音滑过耳边,在漆黑中荡漾开来。
先还只是轻轻地落羽般的轻琢,密密细细,从额头,眼角,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