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索尔很清楚,这不代表七神之外自称为神灵的邪神就会更好。
漫宿之上的神灵们在共同的目的前能够达成一致,但祂们知晓的真相不会对信徒敞开,那些邪神因此比七神更加愚昧无知,也比七神更加无所顾忌。
祂们会更加沉溺于欲望,以凡人的痛苦取乐,毫不在意地将灾难倾泻向无辜者。
索尔的目光停在眼前的神灵身上,试图从祂所表现出的特征,辨认降临于此的到底是他所知晓的哪个邪神。
他对于邪神与密教的了解在这一刻反而成为了干扰,在索尔的记忆中,有好几个都能够与眼前的邪神对上号,而他也没有亲眼见过祂们全部的神降,更多的时候,他只是知晓有这样的密教隐藏在现世之中。
更何况,也许是因为只是为了借用容器与他谈话,与索尔认知里的神降相比,这次神降几乎没有多少声势。
所有的压力与气息全部被控制在这个房间里,游弋在他的身旁,连桌上的花瓶都保持着完整,淡黄色的玫瑰娇艳欲滴,甚至没有被震落一片花瓣。
这让索尔更加难以定位祂的真实身份。
面前的邪神毫不在意他的视线,反而微笑着说道:
“你看起来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是吗?白焰的眷属。”
白焰的眷属……索尔闭了闭眼睛,没有否认这个只有两个人心知肚明的身份,哑着嗓子问:
“我是从什么时候……被你注意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