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文素手上正忙不停歇,她一定会看到此刻荀翊最青涩美好的一幕画面。
“你快去躲起来!”
她三下五除二的将荀翊身上的白纱裙脱下后,一边冲着他吩咐着,一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几张符纸来。
纤细的手指翩然翻飞,几下就将符纸折叠成符鸟的形状,她的灵力虽然被封,但是仅凭身上那颗妖丹里的妖气也可以简单的指使符鸟做出一些基本指令了。
谁说转移走道具就一定要靠人力呢?
只要让符鸟们带着沾满了引夜息香的白纱裙从盼春楼离开,将螭离和他的银甲兵引走,再随意找个角落里自燃焚毁,这样不但可以混淆追兵的视线,还可以给他们多争取一点时间,只要白纱裙被毁,那么一切的线索就可以暂时中断,便是螭离要顺着蛛丝马迹再来查找,这段时间估计也够他们另寻藏身之处了。
而现在,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只要想法子先躲过螭离这一关,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指尖上溢出的妖力很快附着在了符鸟上,黄色纸鹤状的符鸟扑闪着翅膀,叼着白纱裙的衣角漂浮在半空中,文素立刻又摸出一张符箓往纱裙上贴去,符箓上复刻着障眼法,令得原本扎眼的白色纱裙像是被盖上了一层隐形的法术一般,迅速和四周的夜色融为一体,肉眼看去几乎无法分别。
指挥着符鸟们叼着白纱裙迅速飞走,这次文素长了个心眼,直接命令符鸟们往沧堺城里有身份地位的妖族居住区飞去,螭离肯定猜得到谁是幕后主使者,但是没有明确的证据,他也不能把寂殊寒给怎么样,所以他势必得抓到人证物证才好翻脸。可如果追踪目标消失在妖族贵族们的住宅区内,那么螭离就算要搜查也得碍着这些妖族们的颜面被拖上个一时半刻。
目送着符鸟们带着纱裙飞走后,文素又立刻将纸窗拉上,现在哪怕能多争取一点时间对她们而言都是好的。
门外的吵闹声越来越近了,听着像是已经搜到了隔壁屋的样子,文素咬了咬唇,四顾张望着自己应该躲到哪里比较合适,然而一转身,却见裸着上身的荀翊正紧抿着薄唇,一脸纠结和无奈的站在她身后望着她,明明眼下情势危急,可他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险些没炸掉她的三魂七魄。
“你怎么还不躲起来?!”
她有些气急败坏的说着,不动声色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下方,还好没有流鼻血,不然她的一世英名怕是得全部毁掉。
这实在不能怪她经不起诱惑,真的是荀翊现在的模样过于撩人。
俊秀的少年郎平日里总穿着衣袂飘飘的宽袍大袖看不出来,便是借着妖丹妖化后穿着短打的形象也是看着身材修长,仿佛脖子以下全是腿的俊朗有型,只有脱掉外面的包裹,才会知道他实际上是个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俊男。
肤色白皙细嫩,胸前两点粉嫩的茱萸让人垂涎欲滴,白嫩的胸膛,下腹处虽然没有肌肉男那么夸张的一块块胸肌,但也隐约可见流畅的线条,平坦的小腹搭配着劲瘦有型的腰肢,勾得她这棵万年铁树都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男色当前,说不意动那都是自欺欺人,不过眼下情势危机,尽管文素的眼珠子都快黏在他身上移不开了,她也顾不得此刻心头火烧火燎的冲动。
“你让我藏哪儿?”
荀翊拧着眉,很无辜的看着她隐隐泛红的面容,白皙的脸上也慢慢浮现出红晕来。
她当他不想躲么?躲螭离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还想躲着她!
这样裸着上身站在她面前,虽然自己并不吃亏,甚至可以说在某些方面还是占便宜的那方,可自己心头那股火苗在灼烧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似乎要烧到他的灵魂深处一般。
要不是隔壁传来越发响动的吵闹声,他也有种羞涩到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的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