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这江湖之中,武力才是最硬的道理。
拂衣像是嵌入了巨石之中,任凭陈溱如何使劲儿也不能移动分毫。她抬眼往另一边瞧,柳玉成亦是咬紧了牙死死盯着孟启之夹剑的手指。
“在演武场以外的地方打斗已是犯了忌,你们还偏挑屋里?”孟启之语调平静,声音清冷,却让陈溱和柳玉成听得心中发怵。
她们方才眼中只有剑和对面的人,顾不上别的,如今停下来才发现屋内四四方方的桌子已被劈成了几碎木板,两条长凳也没逃过一劫。用土夯实的地上都印着一条条或深或浅的长道,全是剑气划过留下的痕迹。
趁着两人心中发虚,孟启之四指夹着剑身用力一抽,把陈溱和柳玉成的剑都给夺了过来,那一下震得她们两个手臂又麻又疼。
孟启之道:“屋里是休息的地方,不是打架的地方,你们既然不想休息,那今晚就待在碣石台,不要回来了。”
柳玉成这才清醒过来,忙道:“孟师伯,这小妖女手里拿的是顾平川的拂衣剑,她和玉镜宫指定有什么关系,不能留在这儿!”
孟启之的神色这才略有一丝变化,举起右手上的剑看了看,道:“确是拂衣剑。”
陈溱心中一紧,刚要解释便听孟启之又道:“他让你什么时候找他?”
“啊?”陈溱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道,“十年后。”
孟启之又将陈溱打量一番,道:“勤加练习,或有机会。”
说罢便将拂衣了递了回去。
柳玉成愈发不能理解,道:“孟师伯,顾平川他是……”
孟启之把她的剑也递了回去:“门派之间的事不可妄议,慎言。”
柳玉成还欲再说,但一看到孟启之幽深的眸子和冷冰冰的脸后,话便卡在了嗓子眼,吐不出来就只能咽下去。
孟启之一走,屋内的气氛便尴尬起来。
谢商陆取来墙角的扫帚清理地上的碎片,低着头,不去看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