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脑子里的杀人画面一闪而过。
难不成……小碧是他杀的？
殷缡从阴影处缓缓走来，月光撒在他的脸上有些苍白，和第一周目的模样不一样，现在的他多了一丝脆弱的病态。
她不能说小碧的事情，“这玉佩是我捡的，既然是你的那便还你。”
虞十七压低声音，故作镇定，覆在窗口的白皙手指因慌乱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玉佩这个证物已经没什么用了，她去取玉佩也只是为了调查这是何人的，可现在她知道了。
况且师爷和县令总归是见过证物的，这总不能诬赖在贺卿尘身上吧？
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落在殷缡的手中，他轻车熟路地收了起来，抬了抬下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不也是，一个外地来的大官怎会就此打扮偷摸来这儿？”
殷缡闻言皱了皱眉，他一身黑衣就连口鼻也被黑布掩住了，她又是如何得知？
二人如火如荼地对峙着，不远处亮着许多火把的光影，一堆人马正聚集在附近。
平衡的局面就此打破，殷缡见状打算从窗户出去。
“你不能走。”
虞十七拉着他的衣袖急切地说：“这是你把他们惹过来的，要走一起走，否则我就把你来过这儿的事情告诉他们！”
脚步骤停，他缓缓将视线落在她的手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冷声道：“会游泳么？”
“会。”，虞十七缩回手重重地点点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瞬间亮了。
殷缡一时噎住，不情愿地啧了一声。
他一把环住她的腰身，俯身朝黑乎乎的河面冲去。
就当虞十七屏住呼吸沉入水底时，她睁眼一看竟发现自己在水面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