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火光下的羽睫,都添了半分脆弱。
虞十七试探地伸出手,额头并不滚烫,反而泛起些许凉意和薄汗。
“别怕,我在。”
像是哄孩子般,她轻轻抚着他仍然直挺的背脊,试图缓解他的不安。
“我一直都在,我会陪着你的。”
他似乎听见了,果真没有再挣扎。
虞十七半跪在他的床头,直起腰,拨开他黏在脸颊的碎发,握紧他宽厚有力的手掌。
这种脆弱无助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风又大了起来,吹得纸窗沙沙作响,一不留神,窗户又被风吹开,她欲要松手,关窗却发现挣不脱。
她担心地看了一眼蜡烛,果不其然,蜡光几近微弱,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承受不住强大风劲,房间里的烛火灭了大半,就连床头的蜡烛也吝啬地敛起光辉。
房间又陷入一片黑暗。
万籁俱寂。
床上的人喘息声愈发重了,挣扎的动作也大了些,看样子被噩梦深深困扰着。
还未给她反应的时间,珠帘撞得更猛了,一息之间,情况扭转,她被重重地压在被褥之上。
她瞪大眼睛惊呼一声,粗重的喘息声在她的耳边放大,炽热的呼吸喷薄于敏感的脖颈处,细碎的酥麻顿时传遍全身。
”好重。“
虞十七双手抵住他的胸口,她觉得自己快要被压得喘不上气,胸前的两朵柔软也被压得紧绷起来,她拼命护着,可还是被身上的人占尽了便宜。
要不是他睡着了,虞十七真的会以为贺卿尘在耍流氓!
“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