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面对我的命运。”凛之也毫不退避地与凌沐对视，“不论要我付出鲜血，还是割裂原本的怯懦。”
凌沐点点头，她问道：“城主有给你安排专门的老师吗？”
“有三位老师。”
“好好跟着他们学习吧。”凌沐把文书还给凛之，“把我的建议当作辅助就好，一切的决定权在你。”
“好。”凛之点点头。
现实世界里凌沐上线的时间是零点左右，为了保持精力，她最多能玩三个小时，换算成游戏世界里的时间大概是四天。凌沐一直是以凛之的老师的身份待在城主府，在别的老师给凛之上课时她也会旁听，在课后和凛之讨论一些自己的见解。
经过凌沐对特使的那一次劝说，凌沐的赏金任务变更成了【促使凛之在半年内开通商道】。在加入桑切斯王族的阵营后，她与同一阵营的玩家之间的交集大多是辅助性的非强制的赏金任务，凌沐只接了一些无损于希伯来城利益的来完成，大部分时间花在城主府里。
开通商道涉及的事项过多，作为凛之的同盟，凌沐一直在搜集地下世界的种种资料。希伯来城的城主府内部有一个藏书室，凌沐已经不眠不休地泡在里面很久了。
又一个希伯来城的休息时间，凛之推开藏书室的门，在一排排高耸的书架中，凌沐背对着他，神木果实的光辉勾勒出她的身影。她常常挺直的脊背微微弯曲，看起来有些疲惫。
凛之走近，看到凌沐对着一本打开的泛黄的笔记发怔。
“凛之，这是你遗落在这里的笔记，我不小心把它摔落了。”
“对不起。”
“它刚好翻到了这一页。”
凌沐的目光没有离开过书页，有些出神。面具遮掩了她完整的表情，让凛之看不透她的情绪。
“你能告诉我这是谁的笔记吗？”凌沐停顿了一下，“你可以不回答。”
“这是我爷爷的笔记。”
凌沐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了。”
那上面只有两句话。
“若你执意追寻自由。”
“当天堂之门洞开，你将步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