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婢子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
“你不喜欢,也不用穿它。”秦玄策连眉头都没动弹一下,端坐高椅,八面风不动,俨然还是那个威严凛冽的大将军,在教训他家丫鬟,“只不过,你爱撕人家裙子的毛病不好,得改个花样,这个给你回家撕着玩罢了。”
阿檀被这么哄着,忍了一下,没忍住,眼里还噙着小泪珠,嘴角弯了起来:“二爷说笑了,我哪里配呢?”
秦玄策高傲惯了,闻言只是自然地道:“你是我的人,有什么不配?没有什么不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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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秦玄策在灯下看书。
案头有一枝芍药,那是阿檀方才出去的时候,一低头,落在地上,被他拾起来,随手放在了那里。
花的香气若有若无,在春夜里弥漫。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翻过了一页书。
门外“叩叩”两声。
长青在那边低声请示:“二爷,表姑娘要见您。”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您今儿不在家,表姑娘已经过来七八趟了,也不知道有什么要紧事。”
秦玄策不为所动,淡淡地道:“天色已晚,男女大防,诸事不宜,让她改日再说。”
“是。”
长青应声出去,但过了片刻,又回来,道:“表姑娘说是奉了老夫人的吩咐,和您说些事。”
听得是秦夫人的交办,秦玄策放下了书卷,道:“叫进来。”
少顷,卢曼容莲步轻移,走了进来,她手里托着一个钿螺镶嵌松鹤承盘,上面放着一壶两盏。
她过来,顺手将承盘置于案上,弓腰行了一个福礼:“二表哥。”
承盘把芍药花枝的叶子压住了一点点,秦玄策的目光扫了一下,眉头微皱:“何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