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嘉幼配合演戏的同时也在心里盘算,确实像极了沈时行。
但是不应该,裴砚昭一定会采取行动,限制住沈时行的自由才对。
崔少卿抬手一指:“他人就在东花厅,劳烦凌百户押着他一起去大堂吧。”
话音刚落下,隔壁东花厅传出“嘭!”的声响,似乎是案台被推翻在地的声音。
凌涛额头直冒冷汗,心脏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崔少卿不至于为了保前任上司的孙女而说假话,没准儿真是公子。
若是让公子当众被打了板子,回去之后指挥使还不扒了他们的皮?
凌涛立刻抱拳:“大理寺的事务,岂有我等插手的道理?”
一番客套,说起衙门里还有事儿,凌涛赶紧退出了二堂,准备带着人打道回府。
冯嘉幼忍俊不禁,没想到这场危机化解的如此轻易。
是谢揽的主意?
他在玄影司听到了风声,或者是猜到了裴砚昭不会善罢甘休,才会留在东花厅内暗中相助。
再说凌涛走出去没多久,脚步逐渐变得缓慢。
不对啊,崔少卿并没有说谎,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那人是沈时行,一直引导着他去猜,让他自己吓自己!
好啊!凌涛明白被戏耍了,转身怒气冲冲的朝东花厅走,脚步沉重,似要将石板路踩碎!
冯嘉幼绷紧心弦,一时无措,望向崔少卿。
崔少卿以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冯嘉幼替谢揽捏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