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处于惊惧愤怒中的冯嘉幼被他给逗笑了,这人当真是有些……另类。
也许能干大事儿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
……
谢揽先进入议事厅,厅内竟只剩沈时行一人。
两人客套几句,谢揽去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冯嘉幼随后进来,旋即被沈时行一张英俊却凝重的脸吸引。
“真少见。”少见的严肃。
他与廖贞贞的婚约,是廖贞贞执意、且沈邱硬塞给他的。她被杀,沈时行顶多和隋瑛一样唏嘘几声罢了。
如今得知廖贞贞许是因他而死,自然会有负疚感。
更何况冯嘉幼也险些没命。
沈时行看向冯嘉幼的眼神里塞满浓郁的歉意。
冯嘉幼赶在他长篇大论道歉之前,先问:“崔少卿他们人呢,怎么就你自己?
“他们都去二堂见客了。”沈时行解释,“我爹来了。”
“沈指挥使亲自来了?”冯嘉幼想想也是,昨天大理寺从玄影司手里抢了隋瑛,今天又将沈时行请来大理寺,沈邱坐不住是正常的。
她走去沈时行旁边的空位置坐下。
屁股刚挨着凳子,她“嘶”地抽气,微微侧身面向他坐:“和我说说你们都讨论了什么?”
卷宗是玄影司写的,他们交给大理寺的那份,肯定会藏着掖着一些细节,沈时行知道的应该比裴少卿还多。
沈时行道:“杀害廖贞贞的凶手,和下毒害你的凶徒并非同一人,也不是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