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千户我在问你话。”沈时行正色,“你们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线索?”
骑马护在一旁的凌涛竖起耳朵,心中也好奇的紧。
指挥使大人听闻冯嘉幼与廖贞贞都曾中过一种名叫赤鎏金的毒,神色瞬变,立刻问起小公子人在何处,慌着就往大理寺跑。
活像再迟一步,小公子也会死于非命。
众人面前裴砚昭不得不回答,但语气敷衍到极致:“大人或许是在担心对方因爱生恨,连您也杀吧。”
“大哥!”沈时行面露恼色。他在外喊声大哥也无妨,裴砚昭原本就是父亲的“义子”。
裴砚昭一记冷眼杀过去。
沈时行蹲下来,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大哥,你是知道我的,你不告诉我,我会一直烦着你。”
“凶手是冲着爹来的。”裴砚昭平淡讲述,“毒杀两名与你有关系的女子,或许是想敲山震虎,也或许是猫戏老鼠,旨在告诉爹,他来了,下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沈时行瞠目。
裴砚昭讥笑:“你震惊什么,这些年被寻仇的还少?”
不一样,沈时行摇头:“来寻父亲报仇的一般不是冤有头债有主,就是将‘父债子偿’挂在嘴边。此人为了戏弄父亲竟滥杀无辜女子,我不敢信。”
裴砚昭:“不信也好,反正我是猜的。”
“……”
“你非得问我,我又不知。”
可沈时行知道大哥不会胡乱猜:“冯嘉幼回冯府去了。”
他原本认为无妨,冯嘉幼这些年被大哥逼的处事极为谨慎,有防备的情况下,凶徒很难再得手。
但如今发现方向错了,连他父亲这般杀伐决断、处变不惊的人物都绷紧了弦,对方的来头必定不小,“大哥,你得派人,不,你得去亲自去保护她,你也不想她就这么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