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孝安已经教了他应对之策。
他从椅子上起身,拱手道:“因为冯府的风水甚和我心意。”
江绘慈微怔,旋即笑了,心中颇为熨帖。
冯家这所宅院里出过两状元一探花,还有一位入过内阁的大理寺卿,他又恰好在大理寺任职。
谢揽也倏地意识到,比起来大张旗鼓的将冯嘉幼娶出去另立门户,留在冯家,等他死遁之后,对冯嘉幼的伤害最小。
也许二叔正是出自这样的考量。
江绘慈仍心有顾虑:“我倒是无妨,但你不怕同僚说笑话?”
谢揽:“那就努力让他们不敢说笑话。”
江绘慈再是一愣,不语。
“日子由您选定,希望越快越好。”谢揽又请求,“在此之前……谢某目前在大理寺居住多有不便,希望能先搬入冯府暂住。”
“何时?”
“最好今日。”
这番要求简直匪夷所思,甚至可说有些无理,江绘慈摸不准他的心思,不搭理他,只端起茶盏喝茶。
“夫人!”珊瑚进入花厅,急慌慌地道,“小姐昏过去了,您快去瞧瞧吧!”
江绘慈蹙眉,起身道了句“失陪”,将谢揽晾在一边。
冯嘉幼在花厅后院里等着,一见江绘慈过来,忙迎上前:“娘,您不必想太多,谢司直想早些搬进来住,应是为了保护我,关于赤鎏金的凶手,他好像有些眉目。”
“保护你?”江绘慈不耻冷笑,“赤鎏金这案子,玄影司和大理寺瞧着都束手无策,他有眉目为何不上报?无非是想独贪这份功劳,来个一鸣惊人罢了。我看他,就差将‘野心’二字写在脸上了。”
“若没这份野心我还瞧不上呢。”冯嘉幼嘀咕一声,劝道,“可您想,他背后没有倚仗,又只是个举人,升迁之路本就艰难。再说,官场上有几个没野心的,爷爷不也想站的高一点,才能为百姓做的更多。”
江绘慈道:“你爹就没这份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