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京之后最厌恶的正是这派“我官大,我说了算”的嘴脸,和杀千刀的陈寺正一个德行。
心道比就比,谁怕谁,算上二叔女儿的仇,迟早将你这个“裴千户”打成“赔钱货”。
……
冯嘉幼仍然陷在自己的推测中。
真有可能。
爷爷口中的父亲,一直是离经叛道的。
还有书楼匾额上的“千秋阁”,以及被划的看不清的楹联。
“我猜是的。”沈时行道,“我在架格库中发现的蛛丝马迹正是这个。”
他先查的谢揽。
一位千里之外的蜀中才子,架格库连他十一岁时所写治国论都临摹收录了一份。
冯孝安人在京城,当年又是何等惊才绝艳,架格库内关于他的记录实在少得可怜。
他又比对了冯孝安的同期,确认了这一点:“估计是我爹掌握架格库之后,抹去了关于你爹的相关记载。只留下了大篇无关痛痒的描述。”
且那些描述全是赞美,一看便知书写之人对冯孝安极为推崇。
“你我两人的父亲,从前应是惺惺相惜的挚友关系。”
冯嘉幼不敢信:“那你爹还由着裴砚昭来我们冯家报仇?”
沈时行摇头:“这一点我真不清楚,我连我大哥的来历都不知道。但你想,我爹放任大哥寻你麻烦,却也由着我帮你。我早觉着奇怪了,我与你之间传的沸沸扬扬,他却从来没有问过我半个字。”
越听冯嘉幼的脸色越差,“那我爹失踪……”
“我胡乱猜的,你爹当年可能是执意脱离同盟会,被他们处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