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行策马跟在他身后,“父辈的恩怨,与你们本就无关。你若非得扛着这幅枷锁,那就坚定的继续恨她,折磨她,别心痛,不心软,我也敬你是条好汉。像爹一样,做个狼心狗肺之人,那也是种大能耐。”
裴砚昭回头扫他一眼:“你刚才寻思许久,就是为了想说辞教训我?”
沈时行摆摆手:“那不是,我在想谢揽。”
裴砚昭终于恢复常态:“你发现了什么?”
沈时行摸着下巴:“我在想……”
十二三岁那年,谢揽到底遭遇了什么打击,为何会一蹶不振呢?
方才随意聊了几句,他不敢多打听。
往后要找机会与谢揽混熟,探听出来,看能不能帮他解开心结。
十一岁写出治国论的人物,若肯崛起,必将是国之栋梁。
“大哥,我不想留在礼部了,你帮我和父亲说说,调我去大理寺吧?”
“大理寺不收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何况两年时间,你换了六个衙门,整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沈时行自告奋勇:“你不是怀疑谢揽?我去帮你调查啊!”
裴砚昭甩了下马鞭,没说行或不行:“等谢揽的画像拿回来再说。”
山上,冯嘉幼仍然站在原地。
等反应过来,忙去追寻谢揽的身影。
见谢揽也在原先的位置立着,似乎在等她收拢情绪,她心道不妙,赶紧朝他走过去:“抱歉,我刚才在想事情,一时失神。”
谢揽问:“冯小姐现在是想继续上山,还是下山回去?”
他们正处在半山腰,今日天气晴好,冯嘉幼是想与他一起继续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