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她心中装着事儿,怕又分神,反倒不好:“回去吧,城外总归危险。”
谢揽不提意见,点头说“好”。
两人并肩往山下走,冯嘉幼发现他一直盯着下山的路,时而眯起一只眼睛,时而微微歪头,小动作颇多。
像是在心里算计什么。
以为他在分析要紧事,便不出声打扰,只时不时偷眼窥他。
其实谢揽是在观察裴砚昭跳下山的几个着力点,估算自己扛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可不可以超越他。
心里痒痒的,实在想将冯嘉幼扛起来跳下去试试。
他下意识的瞄向她。
不曾想两人都有些鬼鬼祟祟的视线恰好撞到一处。
两人怔愣片刻,谢揽先移开视线,也不去问冯嘉幼为何偷看他。
见他故作镇定的模样,冯嘉幼忍俊不禁,心中的阴霾因这一个小插曲消散了一些。
无论父亲从前是错是对,也不管和裴砚昭的那些是是非非,谢揽才是她选定的未来。
她定了心,迅速从低沉气压里走出来:“谢司直不好奇,我与他们都聊了什么?”
“你打算告诉我?”谢揽并不是好奇,他是想知道是不是与赤鎏金有关系,这关系到二叔。
“线索太乱,容我想想在告诉你。”冯嘉幼不好与他解释。
沈时行说,廖贞贞的父亲也曾是千秋同盟会的成员。
极有可能此次的赤鎏金案,与这个旧时盟会有关系。
然而冯嘉幼不能让谢揽知道,她父亲曾经有过如此不光彩的经历。
“好。”谢揽不坚持。
冯嘉幼歪头看他:“我发现你脾性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