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揽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想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讨好他。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夸他脾性好。
大概是他太久没拔刀了。
……
两人回到冯府后,时候尚早,冯嘉幼无心补眠,直接去往书楼。
谢揽既陪她回来,也一起过来书楼,才刚下摆渡船,他眸光骤然一紧。
书楼内此时有人,听见他们的动静慌着藏了起来。
不确定是不是二叔,谢揽不动声色,陪着冯嘉幼站在大门外。
冯嘉幼抬头看向匾额上的“千秋阁”三个字,心中有了新的感悟。
当年父亲划破匾额,又在书楼内放火,指不定是想自焚。
她推门入内,去往自己存放法典草稿的地方。
只因有了一些新的领悟,某个地方需要修改。
她丢下谢揽,踩着梯子上去,取出一册卷轴。
谢揽则背着手四处闲逛,假装在找书,最后来到那人藏身的书柜后。
戒备着侧身一瞧,果然是他二叔,谢揽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冯孝安手指搁在嘴唇上,对他做出“嘘”的动作。
冯嘉幼爱睡懒觉,总是下午或晚上才来书楼,冯孝安没料到今日竟是上午。
谢揽微微颔首,示意自己明白,手掌轻轻拨动书柜,将他藏得更严实一些。
冯嘉幼坐在梯子上冥思苦想许久,似乎遇到了难题,又将卷轴放回去:“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