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办法则安之。”谢揽这几日琢磨来琢磨去,终于琢磨懂了那天冯嘉幼为何会生气。
他还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以为两人之间是有默契的,成婚之后,不过是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日常相处还和现在差不多。
瞧冯嘉幼的态度,她不是这样打算的,她想来真的。
这哪里行。
成婚只是权宜之计,往后会让她背个寡妇名声,谢揽都纠结了许久。
必须赶紧想办法。
“不如我明晚装醉?”谢揽抱着手臂坐在窗台上。
“您信我,您骗不过冯小姐的。”松烟含糊着说。
“有了。”谢揽跳下窗户,将心一横,“明天拜完天地,你去挡在洞房门口,就说收到家书,我爹死了,我要守丧。”
松烟一口松饼险些将自己噎死,脑海中浮现出老爷提刀夜奔三千里来砍少主的场面:“您是不是忘记了,您现在是谢举人,他父母早亡。”
谢揽面如死灰。
瞧他一副上刑场的模样,松烟真觉着他身在福中不知福,起身走到自己包袱前,抖开,散出十几个药瓶:“小的有种药,是从师父那讨来的,兴许能帮您。”
他师父正是姚姑姑,谢揽走过去:“什么药?”
刚问完,他示意松烟先别开口。
不一会儿响起敲门声:“谢司直,您有位也姓谢的同乡登门拜访,此刻正在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