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似锦去了外面的药店买药,回来的路上内心总是颤颤不安,似乎有人在跟着她,她转头,却什么也没有,她想起来了什么,面色发白,唇上的血色尽褪。
不可能的。
这是新的一个世界,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她加快了脚步,飞速地到了家里,防贼似的连忙将门关上,而后捂着胸口大喘着气,面色是一种惊恐的后怕。
良久,她恢复了正常,将药提到楼上房间。
她试探性地敲了敲门,没有人应,便慢慢地开了门,抬头便和车顾莱冰冷漆黑的双眼对上。
“我给你买了点药。”申似锦先开口打破沉默,将药袋子放在了桌子上,“你身上的伤有点重,别被感染了,我帮你涂药吧。”
车顾莱没说话,只是用冷冷的眼神盯着她,用眼神表达了自己对她的漠然态度。
她的眼神实在太冷,犹如浸染了一整晚深秋的霜,没有一丝暖意,只有直白的厌恶冷漠,仿佛在她眼前的是个罪不可赦的垃圾。
申似锦太熟悉这眼神了。
冰冷厌恶。
像是她从小到大见到的眼神。
或许是见的多了,她并无多少伤心,倒像是习惯了,也就无所谓。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呀。”申似锦打开碘伏的盖子,垂着卷翘浓密的睫,声音很轻,如同粘了水的棉花,又带着潮湿厚重的软“我有点不喜欢。”
车顾莱气的想笑,不明白这疯女人突然转的什么性子。
谁管她喜不喜欢,自己这一身的伤都是谁害的。
“滚出去。”车顾莱实在不想见到她,冷声赶人。
申似锦自动屏蔽这句话,用棉签沾了碘伏,“先上药吧。”
“不用。”车顾莱面无表情,“你出去。”
“你别这样。”申似锦低声细语,仿佛不会生气,“伤口要消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