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的四人渐渐停歇了,时鸢年长一些,自然也要上马,以筠和书仪二人往一旁的观台走去。
“四姐姐好威风,英姿飒爽。”书仪笑着赞叹。
“嗖”地一声,以筠僵在了原地,恍然觉得方才有一只箭从她和书仪中间飞了过去,她有些惊魂未定地捂住一侧耳朵,并不太敢回头。
书仪的反应要快些,惊魂初定,看向骑马的四人,除却刚刚转过身来的永璋永琪,便只有永珹,一脸笑意地看着观台上的二人,爽朗一笑。
她气呼呼地跑了下去,站到马前:“你做什么!筠妹妹都被你吓傻了!”
骤然听到“筠妹妹”三个字,永珹身后跟着的二人猛然勒马,顺着书仪指的方向看去,方才注意到以筠面色苍白地站在观台上,一动不动地放空,身边的侍女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鄂澜从马上下来,先一步往以筠的方向跑去。
永琪也忙下马来,站在永珹面前,蹙了眉:“四哥,你莫不是又拿当日吓书仪的法子吓了筠妹妹?”
永珹微叹了声,也下了马来:“谁知道她这么不经吓啊!”
“什么经不经吓的!书仪从小就在宫里,知道你是什么秉性,才不会被你吓到,那筠姑娘才见了你几面,能知道你就爱吓人?”几人一齐往观台的方向走,时鸢在身后指责着永珹。
见到了哥哥,鄂以筠的心绪方才定了下来,原先只是静静落着的两行眼泪,这会儿才敢呜咽出声。
饶是穿越前已然成年,可这会儿的她,就跟喝错了孟婆汤一样,前世记忆如雾一般,似有若无,而那些下意识的举动,也更像一个六岁的孩子。
鄂澜不过比她高了半个头,但此刻将她轻揽着倒也给了安抚。
身边被围了不少人,便是师傅也已远远地站着,看看几个半大的孩子会怎样处理这样的琐事。
永琪站在鄂以筠身侧,直到哭声暂歇,方才看了一眼一旁拿着手帕的宫女,轻声说道:“给我吧。”
他蹲下身来,以筠已经缓缓地从鄂澜怀里出来,永琪递上手帕,低声说道:“别哭了,四哥来给你赔不是了。”
以筠接过手帕,泪眼婆娑地看向永琪,再看向一旁,被书仪揪住了耳朵的永珹,面露难色,不由得破涕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