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溜回席位,却错过了最精彩的段落,蔡述说:“……所以臣以为:朝廷必须放位青年有为的大臣主管边疆事务。鸿卢寺秦大人病退,臣保举沈凝大人兼任鸿卢寺卿,奏折在此,求万岁恩准。”
皇帝面无表情,口气却充满了善意:“难为你胸襟广阔,不嫉贤妒能。但年轻书生,虽有豪情万丈,却未必能担当大任。既你有伤,册封永宁郡主的大礼便派宝翔与沈凝为使节吧。”
出了宫门,宝翔把着蔡述手臂,道:“等等我,一起走!”
蔡述眼皮一颤:“放手。”
宝翔放手:“啊,你手怎么了?难道有人入相府行刺?”
蔡述的左臂被宝翔重手一捏,隐隐出了血渍。
宝翔笑得和霜打茄子一样:“我不知道啊!对不住了。”
蔡述还以一笑:“没关系,将来我对不住你的地方多了。”
宝翔在暗角拉他:“为什么苏韧受伤,你也受伤了?你给万岁的药,有何蹊跷。”
蔡述望星:“明知道别人不会答,但你偏要问。楚竹这女人,临走难保兴风作浪。”
宝翔哈哈干笑,一言不发。
不几日,永宁公主册封,又半月,文武百官送亲了。宝翔颇佩服张楚竹,她没落半滴泪。
谁知过了一天,蔡述的预言竟应准了。跟着楚竹的下人飞奔到王府,告诉说郡主绝食了。
宝翔心急火燎去见她,道:“我不是都与你说过了?你当初也全应了,为何要今天闹?”
楚竹冷笑:“之前我是个烟花女子,一文不名,与你们闹,谁来理?如今我是永宁郡主,画像都送去了番邦。我死了,无异于两国交恶。”
她是个楚楚动人的美人儿,现在郡主穿戴珠光宝气,反倒寒气逼人,像一柄耀眼的宝剑。
宝翔笑:“你要我答应你的一个条件,我答应你就是了。哈哈,你临走是不是想见一个人?是苏韧吧。”
楚竹狂笑而止,摇头说:“不是。我要见苏娘子——谭香。”
宝翔讶然:“见她做什么?你以为她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