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那么喜欢她。
她还记得几年前应晗出国那天,秦瞿晚上喝得烂醉,靠在她的肩上,低声喃喃:“她走了……我该怎么办……”
是一种接近于死亡的颓然。
那个时候,她竟然还曾窃喜过,应晗离开了,也许自己才是那个赢家。
现在回想起来,多么可笑。
车一路开进别墅停车场。
梁枝还在出神,秦瞿下车时见她没动,帮她解了安全带:“在想什么?”
“咔哒”一声吓了梁枝一跳,她咬了下唇,摇摇头,“没想什么。”
秦瞿疑惑地多看她一眼,旋即无所谓地移开视线,“那就回家。”
“……好。”
两人前后脚进门后,秦瞿换鞋,梁枝顺手脱了外套和围巾,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
秦瞿换好鞋,抬头便见梁枝只着一件贴身毛衣,侧着头检查外套有没有污渍。
暖黄灯光下,女人玲珑单薄的身姿被清晰勾勒,纤细中透着些微的妩媚。
秦瞿心念微动,上前去将她揽到自己身边。
感受到欲.望的压近,梁枝心头一惊,下一秒便感觉到耳垂被人轻轻吹了吹气。
她习惯性顺从地软在秦瞿的怀中,却在鼻尖再一次嗅到栀子花香时,拧起了眉。
抬手轻推男人的胸膛,梁枝显得几分抗拒:“今天可不可以不要……”
鲜少被梁枝拒绝,秦瞿挑了下眉,不情愿地从鼻腔里轻哼一声,放开了她。
重新获得自己身体的支配权,梁枝头一回拒绝成功,显得有些无措。
她踢掉小皮鞋,逃也似的小心翼翼爬上楼:“……我先去洗澡。”
……
浴室里氤氲着浓重的水汽,梁枝把自己埋进浴缸里,抱膝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