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啾和易檀椅子都差点笑翻。
洗完澡,怀啾换衣服下楼。许嘉迟不在家,一早就去上班了。
她和许嘉迟结婚三个月,两人很少在家里碰面,就是碰面也各干各的互不干预,偌大一个宅子愣是让他们住出空间错位的感觉。
出门时外头下起小雪,天色阴沉,路面被化开的雪水洇成深色。
怀岳铭派了司机来接她。
途中,怀啾打了个电话给艾茉。
“唐悦姗那边找到化妆师了吗?”
“昨天回绝的时候还没有,”艾茉说,“那边的意思是想再争取一下,希望您再考虑考虑。”
怀啾看着一朵雪花拍在车窗上融成水,嗯了声:“那就再联系他们,我会去给唐悦姗化妆的。”
挂了电话,怀啾回想起昨晚上许嘉迟那个随手拂衣袖的动作,无声哂笑。
也是。
她和许嘉迟,从小就没看对眼过。
许嘉迟在她眼里就是个虚伪小人,估计她在许嘉迟眼里也是个做作白莲吧。
像他们这样的同类人,最厌恶的就是对方。
因为总能从对方身上看见自己是什么模样——有多丑陋。
“怀小姐,到了。”司机绕过来给她开门。
怀啾回过神,温声道了句谢,下了车。
别墅修得气派,大门镂纹精致,结实的铁门在冬天摸上去冰凉刺骨。
在门口就听见里面的融融笑声。
怀啾按下门铃。
来开门的保姆曹阿姨,面容和蔼:“怀小姐,您来了。”
屋内笑声一时沉寂。
怀啾在心里冷笑,进了屋,温顺乖巧地冲沙发上面色不虞的老人打招呼:“奶奶。”